狮子的小奶包kit

不太会写文啦 但是想认识你

【KA】风信子5.

6000字的大章大家多点点小心心好嘛...

其实这一章写的我挺难过的吧 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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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残酷的游戏将归咎于你"

 

 

睁开弥蒙双眼迎接从缝隙中渗入的刺眼光线前, Arthit面无表情的站在一片虚无中麻木的向前望着,四肢像是被抽空了气力任由自己被浓重的墨色包裹。

 

是梦吧?

 

Arthit晃了晃头木讷的想着,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句话语,语气中毫不隐藏的戏谑像针扎一般,似乎整个身体都会随着蔓延开的刺孔撕裂开皮 肉。连呼吸都凝滞在狭小的气管里无法通行,在窒息的溺毙感彻底夺走神志之前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拯救了他。

 

大口大口的吸入空气,感受着肺部因为空气的满溢而用力扩张。Arthit看着眼前白色的墙面和熄灭着的顶灯,才从梦里无力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梦....我居然做 梦了」

 

Arthit不记得自己成为天使有多久了,时间对于他来说没太大意义便也懒得费神去记。但如果没有记错,不...肯定不会有错,因为本就不需要睡眠的天使何谈做梦。

 

最近和Kongphop待在已经有几周了吧,一起的这些时间里偶尔学着人类的样子合上双眼睡觉也不过是享受一下意识放松到虚空的过程。梦境从来都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像刚刚那般清晰到让Arthit后怕的梦境。

 

床边的一边已经空了,但Arthit觉得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一点温度。应该是没起床太久,Arthit这样想着。

 

从浴室刚刚洗漱完,Kongphop的细软刘海被水沾湿一缕缕的贴在光洁的额上,连本就稚嫩的眉眼也更加湿漉漉了,浅棕色的眸子清澈的像琥珀一般纯净。

 

「今天上学我就不去啦」Arthit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Kongphop轻声哄着。

 

果不其然,Kongphop不高兴了。

 

嘟起来的小嘴翘得老高,眼睛委屈的撇向一旁「不是答应我了嘛!!说话不算话!!哼~我不要理p'Arthit了」

 

Arthit向来看不得Kongphop委屈巴巴的样子,伸出手在自己肖想已久的毛茸茸脑袋上抚弄着。有点可惜自己触不到Kongphop,不然这细软的发丝肯定像幼猫的毛发,真想狠狠揉一把。

 

语气还是那样温柔的哄着。

 

「今天p'Arthit有工作呀,马上忙完就回来陪你」

 

「!!!」

 

「p'Arthit是要回天上么?!」Kongphop小嘴还没收回去,嘟着就把脑袋往前凑。

 

今天是需要移交名簿的日子,再加上许久没回天上还是需要时不时在上头露个脸免得引人怀疑。毕竟人神殊途,自己和Kongphop这样关系在天上可是大忌,为了Kongphop不受到牵连一切都得小心。

 

「是呀~很久没回去还是得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不会太晚的」

 

「那我等你哟」

 

...

 

换上一身白色西装的Arthit在镜子前转悠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领结好像歪了?

 

赶紧扯一扯。

 

这衣角好像皱了?

 

赶紧拉一拉。

 

和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Arthit不得不承认和Kongphop待没多久却把自己带歪了,现在反倒是觉得松垮垮的睡衣更好看。时间不早得赶紧出发,不早点回来陪那个小屁孩,回头又该生气了。

 

虽然Arthit觉得Kongphop生气憋屈的小脸也是那样可爱的紧。

 

翅膀好久没展开了,Arthit挥动着羽翼在空中大力的煽动几下便轻松腾空。公园里那个残破的路灯旁,Not以及早早等在了那里。黑色的烟雾缭绕,跟随着时不时拂过公园的风在空中缥缈的摇摆着。

 

「永远都爱装神秘~切」

 

Arthit和他认识好多好多年了呢,从自己刚刚晋升负责这片区的名簿开始就认识他了。

 

刚开始两个人都闷葫芦一般不愿吱声,勉强走走程序:职业假笑点头示意营造一幅热切会晤的良好氛围。

 

倒是近些年似乎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一起吐槽吐槽上级工作是拉近两个小虾米最有用的手段。混熟了才发现,诶!你也是一嘴炮高手。互怼成了每次见面的友谊象征。

 

但是今天Not没心思和Arthit开玩笑。

 

「上一批移交的名簿里似乎有一个灵魂还没到天堂报道,听说限你今天带人回去。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晃悠?」

 

Arthit惊讶的瞪大着眼睛「没人通知我啊?!有的报道迟一两天都很正常,之前没出过这种事情我也就没太费心清点」从冥界接受审判结束,灵魂会自行去往天堂报道。当然中途有在人间逗留几日看家人最后一眼的也不是没有,晚个一两天都是会被默许的。外加没有灵魂接受审判后还迟迟逗留在人间的先例,毕竟逗留时间越久灵体会越来越虚弱甚至可能直接消散,没人会犯傻做这种事。

 

果然还是大意了。

 

「现在呢?!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前阵子被Hades丢了一堆杂事忙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也是才知道的」

 

Arthit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确实不能耽搁了。与其说担心自己会被责罚,更担心的是那个走散的灵体。一世为人尽良善才能通过冥界的审判直升天堂,若是因为他的疏忽让灵体虚弱消散再不入轮回,Arthit没办法容忍自己犯错。

 

匆匆拿上名簿就赶往天上,但是想象中鸡飞狗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众天使还是神色如常,有的在云上的廊桥闲散的漫步,还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饮酒谈天。

 

也对,一个灵体的消散对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影响。千万年前众神之战,有多少神魔死在那场战役之中都无人在意。当权者只要自己的权位还在,那其他还有什么可需要在意的呢?

 

Arthit觉得讽刺。自诩万能的神不也是在权衡各方利弊苟且着的一群人罢了。

 

「Arthit!!」

 

Bright大叫着Arthit的名字从巨大的白色石柱后面向他奔来。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我之前一直通知你怎么都没有反应啊」

 

「还...还没....」Arthit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最近确实没有感受到什么啊……「把他的名簿交给我」

 

Bright把名簿放在Arthit手中,随后从掌心散出来的白光包裹着这薄薄的纸片。这是由Arthit负责引领的灵体,也只有Arthit能在名簿的指引下感应到他的方位。

 

「在医院!」

 

...

 

Arthit收拢了翅膀站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看着面前这个勉强显示出人形的灵体,他的脚已经透明的几乎看不见了。

 

灵体听到身旁传来的动静默默的回过头,和Arthit四目相对了几秒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转过头去。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Arthit知道他的视线正在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里那个躺在手术台上发出痛苦呻吟的孕妇。

 

「这位是...你的妻子?」Arthit向前一步走到了灵体的身边,与他一起并肩共同看向手术室。

 

「警队里一次出队任务,我跟队负责围剿工厂里的毒品交易案」灵体像是没有听见Arthit的疑问一般,自说自话的喃喃着。「因为队伍中有人泄露了计划,围剿现场发生了激烈的火拼。为了保护队友们安全撤退,我被子弹击中了」

 

Arthit转过头将视线落在了灵体身上,看不清他的表情,连说话的语气里都没有波澜,似乎在描述与他无关的其他人的故事。

 

「临死之前我唯一想着的,就是我的妻子....她快生了我却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哽咽着,一直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到这时哽咽了。

 

「这就是你一直不去天堂报道的理由?」Arthit不能理解,是为人父的执念么?看来没去天上的日子里应该都是日夜守在这医院,现在连人形都难以维持离消散怕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只为看孩子一眼落得再不入轮回的下场真的值得么?

 

「你现在跟我走,我能想办法帮你拖延一点时间!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彻底消散意味着什么??」

 

Arthit急切的想要抓住灵体的手臂强行拖走他,但是他却发现在伸手试图扯住他的手时,灵体的光更加暗淡了连Arthit都无法触碰到他。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Arthit在心里想着。

 

「孩子会平安出生的。你和我走吧,回到天堂无论是晋升为天使还是抹掉记忆再入轮回都比你在这里要强」见灵体一点反应没有,Arthit只能干着急的再一旁努力的说服着。

 

「你不会孤独么?」灵体用他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Arthit「抹去记忆的下一生又一定会拥抱幸福么?」

 

「...」

 

Arthit没办法给他答案。

 

「命运是神抛出的问题,生和死是我给出的答案。现在...我的答案就在这里」

 

手术室里孕妇的叫声越发尖锐,能感受到来自新生命降临前撕心裂肺的疼痛。手术室忙成一团,医生的鼓励声、女人的尖叫声、器械的敲击声以及仪器的滴答声冲击着耳膜。

 

终于在一声响亮的啼哭后,是新生命的来临。

 

伴随着这嘹亮哭声一起的,是灵体空洞眼神里流出的一滴泪划过他颤抖着上扬的嘴角,然后是灵体的彻底崩散。

 

化为烟,化为尘,融进了空气里。

 

名簿在Arthit手中炽烈的燃烧,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紧紧的握拳。名簿的灰烬也如消失的灵体一般随风去了。像是力气被抽空了一般,Arthit颓然的靠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手术灯红的刺目的光。

 

...

 

Kongphop背着书包走到家附近,看到的是数十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围堵在楼下。楼上传来疯狂的锤门声和叫骂声,其余的人则抽着烟四处张望着。

 

退后了几步瑟缩的躲在家附近的店铺里,伸出脑袋张望着楼下的情况。

 

终于躲藏了几十分钟后,外头嘈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了。Kongphop悄悄的弹出头去,楼下的人群已经散了。有些紧张的张望着,蹑手蹑脚的贴着墙往家里去。

 

楼梯间刺鼻的油漆味越来越浓,Kongphop无言的看着家门口一大片臭的令人作呕的油漆,惊慌的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手却不听使唤的一直颤抖。他脑海里的好多画面串联起来的猜想吓得他脸上惨白。

 

在家里似有似无的烟味、父亲越来越重的眼圈、好几次撞见父亲收拾着东西放进纸箱,问他却回答只是想要收拾下不用的东西。最近一直没有上班在家早早做饭的父亲,还有好久之前在饭桌上问的那句如果离开这里。好多好多早就注意到却一直被忽视的画面,似乎早已给现在的情况给出了一个答案。

 

门终于在Kongphop慌得要脱力的时候被打开了,家里已经几乎空了。

 

「Kongphop?」

 

客厅角落里传来父亲颤抖的声音。

 

K爸红着眼冲到Kongphop身边,把他往房间里拖。「Kong!Kong!你听我说....」Kongphop愣愣的看着面前压低声音说话的爸爸,他的大脑已经不够空间处理现在的情况了。害怕的情绪像一只大手用力的揉捏着他的心脏,他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眼泪。

 

「爸爸的公司破产了欠了很多钱,那些人一会就回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我们...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打点好了。东西也提前托人带到那边去了,本来就计划今天带你过去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来了...」

 

「你别怕!一切有爸爸在。我们马上下楼,我安排好的车快到附近了...」

 

Kongphop的眼泪在听见父亲要离开的决定时挣脱了眼眶不停的流下来。p'Arthit还没有回来,他会找不到我的。Kongphop脑海里好多好多的声音吵着他,他反应不过来。他好害怕,他不知道他可以做什么。

 

K爸帮Kongphop抹去脸上的眼泪,扯着Kongphop的手想带走他。

 

愣着神,Kongphop被带着往门口走了好几步。突然在脑海里想起了Arthit吃着他夹得菜笑的一脸满足的样子,他还没回来我不能走。停下脚步的Kongphop让K爸皱起眉头,他不知道他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也许是太过害怕了,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些试图把Kongphop拽出房门。

 

「爸...爸爸~呜呜....我...我不可以走」

 

只当Kongphop在耍小孩子脾气,K爸重重的叹一口气把Kongphop抽走的手重新拽了回来。「快点!!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你」

 

不打算再依着Kongphop的性子来了,K爸试图把Kongphop一把抱起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爸爸!!你...等我一下..很快....求你求你」察觉到父亲的动作Kongphop止住了哭,断断续续想把话说清楚。他需要一点时间。

 

在父亲手上力度稍微松开一些后,Kongphop向房间跑去。因为一直哭泣连眼睛都肿胀的发疼,眼前被泪水模糊的看不清路。他尽可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从来没发觉客厅到房间的路有这么遥远。

 

从书架上的作业本里扯下一张白纸,Kongphop张大嘴喘息着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告诉Arthit去哪里找他,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即将要去往哪里。他想告诉Arthit自己不是要抛下他离开,他想告诉Arthit这些在一起的时光他真的很快乐。有太多太多话想告诉他,但是慌忙落笔只能潦草的写下几个字。

 

Kongphop原本想就这样将纸放在这里,也许回来的Arthit一眼就会看见。但还是手忙脚乱的止住哆嗦的手,把它折成了一只纸飞机。算是给Arthit最后的礼物,不过这么丑的纸飞机他会喜欢吗?Kongphop想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在父亲的催促下跑向了客厅。然后被父亲拥着,坐上了离开这个城市的车。

 

...

 

Arthit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抬头看看医院走廊的窗户外黑漆漆的一片。

 

「该回家了吧,这么晚Kong肯定又不高兴了」

 

不知道为什么Arthit很想看看Kongphop的笑脸,永远那么纯真和坦诚。在他崇拜的眼神里,才觉得自己不那么无力,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今天的他很需要充电。有些等不及的展开翅膀离开了这个生与死交织的地方。

 

从窗口翻身进来的Arthit并没有如往日那样对上小屁孩灿烂的笑。房间黑黑的,今晚的天空云层厚重遮蔽了透亮的月,月光只能从稀薄出浅淡的透出来。连月光都如此微弱的夜晚,没有打开灯的房间灰暗的连陈设的轮廓都显得朦胧。

 

太安静了。

 

安静的那样的不自然。

 

楼下时不时传来的电视声没有了。

 

浴室里撒在瓷砖上发出的啪啪水声和努力运转着的排气扇爱发出的呼呼声都没有了。

 

小屁孩冒着傻气发出咯咯咯般的笑声没有了。

 

Arthit穿过Kongphop的房门向客厅走去,依然寻不着一丝光亮,四处都是关着灯的暗淡模样。

 

「是出去玩.... 」话被噎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Arthit凝视着客厅的电视背后一片偌大的空墙说不出话。呆滞了一秒后突然从内心冒出来的想法生生拽的Arthit的心脏下坠,闷痛的感觉让Arthit张着嘴大口喘息着,希望夏夜仍旧燥热的空气能缓解一下这该死的冰冷的窒息感。因为曾挂在那的是Kongphop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他父母的结婚照——消失了。

 

Arthit的眼神快速的扫过客厅顶灯的开关,啪的一声从客厅中心撒出来的暖黄色灯光铺满了整个屋子。

 

整个空荡荡的屋子。

 

摆在门廊旁边Arthit和Kongphop第一次相遇时他脚上那双小小的雨鞋,书架里他和Kongphop还没拼装好的机器人,Kongphop笑着说以后想和Arthit拍张合照而新买空白相框....

 

都没有了。

 

Arthit很清楚这样的没有了意味着什么。其实他也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屋子里和Kongphop一起待多久。可能会看着他握着铅笔在纸上加加减减的做着小学加减算术题,再看着他用喜欢的蓝色水性笔一笔一划的给喜欢的女孩偷偷的写情书,被Arthit发现的话一定会假装镇定自若的把情书压在作业本下面,脸上露着难得一见的腼腆。也许还会陪他一起去给未来的妻子挑选求婚的戒指,看着他紧张的拧起眉头问自己好不好看。

 

Arthit真的没想过能和Kongphop待在一起过久,毕竟独自度过了其他人早已几个轮回的时间。所以只要Kongphop愿意,陪他闹腾着过完他的这一世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Arthit最没想过的是,原来他独自一个人想了很远很远,但这个小屁孩一如初见一般不按牌理出牌,送他一屋子灰暗作为谢礼,谢他短暂陪伴后就独自畅想的不自量力。

 

桌上小屁孩没吃完用夹子封着口的薯片还静静的趴在桌子上,Arthit看着看着竟自嘲的笑出了声。

 

「重要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剩下不重要的我和你被一起留在了这里」

 

Arthir低垂着头合上了眼睛,客厅的灯跟随着Arthit的动作也收回了洒落的光线,使整个屋子再次归于灰暗。

 

他突然想回到Kongphop的房间里坐坐,突然有点想念每天早上Kongphop有点些生气的奶音念叨着让他起床。Arthit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脚步一点点挪向那里的,只觉得脚步像灌铅了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又像是饥饿到了极致虚浮着踩不稳。

 

总之一步步是不容易的甚至略微有些艰难的晃到了Kongphop的书桌前,Arthit被桌上的一只纸飞机吸引了视线。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是,刚刚暗淡到失去神采的眼睛在凝望这小小纸飞机时流露出来的温柔。

 

折的歪歪扭扭,连平日里Kongphop最在意的飞机头都没能被折成他最满意的尖尖角,机翼也好似在慌乱中平白增添了许多折痕,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上面有透出来的笔迹。

 

Arthit勾了勾手指,本就歪扭的纸飞机顺着自己的折折痕缓慢的展开。

 

“等我”

 

皱巴巴的白纸里,两个硕大的字看的Arthit眼眶生疼。「从来做什么都喜欢问过我....怎么这次你不问了?」

 

「明明是你说要等我的,怎么这次换我等你了?」

 

Arthit的拇指温柔的来回轻抚着字迹「这个纸飞机丑死了我才不要呢...不过你的话我想要记着」

 

被松开的白纸轻飘飘的悬在空中,字迹从白纸的边缘处一点点翘起、剥落,两个字在空中被Arthit呼吸的气流吹的飘动了下,最后落在了Arthit右手的手心慢慢消融在掌心的温度里。

 

「下次给我折一个更好看的纸飞机行么?」

 

 




小注释:

Hades-哈迪斯     

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冥界之王,同时还是掌管瘟疫的神。 如果他走入阳界那必然是带领死人的灵魂去冥府,或是检查是否有阳光从地缝射进黄泉,哈迪斯也是执掌鬼魂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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